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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”时容易“收”时难 2021-05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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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  “收放自如,是课堂教学的一种境界。”
       对此,黄厚江老师早在2015年就撰文,专门谈过教学中的“放与收”。
       黄老师指出:“放与收的方式多种多样,可以先放后收,也可以先收后放,可以欲放先收,也可以欲收先放,可以收中有放,也可以放中有收,并没有一定之规。关键在于适时适度,收放结合。”

        现实教学中,真实的问题,远没有到达研究“放与收”的形式和适时适度程度。当下,首要问题就是残缺——有放无收,或有收无放。前者,常见于公开课,为了使课堂看起来“活跃”,教师就放任学生活动,“只放不收”,于是教学目标不明,教学内容分散,思维训练散漫;后者,常见于家常课,为了突出教师教学意志,就严格控制型,“只收不放”,于是课堂空间狭小,教学内容局促,思维训练单一。

        上次听课两堂同课异构的小说《夜行》的阅读指导课,在放与收的问题上,两位老师毫无二致。

        她们课堂主问题就是——立足小说细节判断“同行者的身份”。学生们在课堂上,大胆猜读,确实放得很开,各种答案都有:和“我”一样的地下交通员,土匪,大侠,国民党的地下工作者,伪军间谍,双面间谍……

        讨论至此,老师该“收”啦!
        我期待着。
        结果是没有结果,似乎都可以。最终只是归结出一个结论:体现了“全民一心抗战”。姑且不谈“间谍说”与这一结论的抵牾。单从教学本身来说,这肯定不是对这一教学环节真正的“收”。
        学生多元答案,即使没有是非之别,也应该有思维品质的高下之分。
        就这篇小说阅读而言,判断同行者,对作者最起存的尊重,就是以“我”(凤山爷)的判断为基本判断。这就涉及到小说中另一个叙事性细节——为什么要交代“我”是1938年秋,就是地下交通员,而故事却安排在1941年秋?这一细节,可以有很多的解读,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为表现“我”的地下交通员工作经验丰富提供时间可能性。而小说写此次夜行,主要就是突出了“我”的经验丰富,此类细节甚多,不赘述。
        总之,夜行的过程,就是“我”对“同行者”身份不断进行判断的过程。学生从阅读理解的角度,就应该将自己幻化为“我”去判断,而不是靠当下的影视作品来瞎猜。
         至于“收”的缺位,原因有主观意识问题,就是没想到要收;也有客观能力问题,就是想收,但收不了场。
         黄老师曾告诫我们,有收有放,才有完整的教学。只有充分地“放”,学生才能充分地“学”;只有有效地“收”,教师才是有效地“教”。
         放出去的是学生自主学习时空,收回来的是教师的现场专业指导。二者不可偏废。

         当然,需要特别说明的是:“收”是针对“放”的一个教学活动,它是一个完整的有生长性的教学环节,是一个饱含方法与价值的教学过程,而不是一个简单化的事先预设“精妙结论”“精美台词”。

        为什么会出现有“放”无“收”,“放”时容易“收”时难?因为“放”只要老师课前预设一个任务,课堂就可以向四面八方打开;但是,“收”,则需要老师临场根据学生产生出来的课程内容,进行目标化处理。这是一个很高的要求。只有对教学内容形成自己的教学理解,才能在课堂产生出教学内容后,有效地对其进行收束,生长出“收”的教学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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